胡书记说。
“我不打扰你,你继续说吧。”
我说。
“我问郭校长,你这么骂有效果吗?校长回答说,有,在全县乡村小学中,山坡小学的东西是偷得最少的。
县教育局张局长作了证实。
我继续问校长,偷学校东西的现象在短期内能解决吗?校长回答说,难。”
胡书记说。
“我问为什么?校长说,主要是农民太穷。
我问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。
校长说,发展经济,使他们尽快摆脱贫困。
摆脱了贫困,他们就不会惦记我们学校这点小利了,学校的东西就安全了。”
“说得有道理啊,怪不得中央要提出精准扶贫了。”
我说。
“是啊,作为县委书记,我当然对发展经济很感兴趣,发展毕竟是硬道理啊。
我问怎样发展经济?校长回避了这个看似简单,实则深奥的问题。
只是对我说,这应该是我考虑的,他的任务主要是教书育人。
我穷追不舍地说,我很想听听他的看法。”
胡书记说。
“校长怎么说。”
我也对发展经济感兴趣,赶紧问。
“校长说,一是到县外签定劳务合同,组织农民外出打工。
月光县太穷,有活力的经济实体太少,安置不了那么多人;二是依托本地资源,支持兴办各种民营经济实体,最好不要官办。”
胡书记说。
“我点点头,接着问他,还打算骂下去吗?校长说,首先,要有两个前提条件。
那就是他仍在校长岗位上,学校的东西仍有人偷。
如果具备这两个前提,他肯定要骂下去。
不过,次数要尽可能少。”
胡书记说。
“校长停了片刻后,低下头,很是惭愧地说,他给上上下下丢的脸太多了!
自己都不好意思了。
这声音有些苦涩、苍凉,好像带着沉重的无奈和叹息。
我的心为之一沉。”
“我的心里也很沉重啊。”
我说。
胡书记继续说:“我又跑了几所乡村学校,大多数校舍陈旧,漏风漏雨,桌椅残缺不全。
即使这样,仍有人打学校的主意,偷这偷那,让人既心寒又气愤。
但老师的敬业精神和学生的学习劲头让我感动,紧接着又让我心酸。”
胡书记说:“回来的路上,我一言不发。
该为他们做些什么呢?我不停地问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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