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合作?”
徐生洲很快反应过来,“你是说招学生?”
虞晓彬语气微滞:“也算吧。”
徐生洲摇摇头:“不行,我只有一个招生名额,已经被预定了。”
尚仁德马上说道:“这事好办!
我们学校有数学一级学科博士点。
你可以在我们学校挂个兼职教授,然后分你一个招生名额。”
徐生洲道:“我之前从没带过学生,经验几乎为零,只能一点一点摸索。
突然间带两个学生,还要搞自己的研究,管理偌大的校园,我怕我会中道崩殂、英年早逝。
尚校长的好意,我只能心领了!”
尚仁德劝说道:“其实带研究生还是很简单的——”
徐生洲道:“怎么简单了?袁老爷子一辈子搞杂交水稻研究,经常下田都不觉得累,一提到带学生就直挠头。”
尚仁德哭笑不得:“不至于、不至于,袁先生是要求比较高。”
徐生洲道:“我的要求倒不高,只是怕招到的学生在学术界对我毫无威胁,在教育界却足以让我身败名裂。”
虞晓彬又换了个说道:“合作的方式除了招学生外,还包括与国内外同一方向的研究者合作,大家各自发挥所长,相互思想碰撞,非常富有成效性和启发性。
如今大科学时代,多人协作已经成为科研主流,像引力波的发现就是团队合作的结果,它的论文有1004名作者署名。”
徐生洲摸摸下巴:“有道理。”
虞晓彬立即趁热打铁:“我们金陵工学院数学学院就有几位专门从事数论研究的老师,据我所知,其中一位还对abc猜想专门研究过很长一段时间。”
徐生洲来了兴致:“那他发表过什么论文?”
虞晓彬再次语气微滞:“具体不太清楚,可能就是发表过中文核心或者ScI三四区吧?没办法,毕竟像徐校长这样一出手就发‘四大’、发顶刊的,全国也没几个。”
徐生洲算是明白过来。
虞晓彬所说的“专门研究”
,可能就像某个年级排名三百开外的学生突然立志考清北,努力两个月才发现,自己连上个省内的211都费劲,从此放弃努力并号称“曾距离清北只有一步之遥”
。
又或者大学毕业全职考公,一直到35岁还没上岸,最后发个视频配上“我们都在用力地活着”
。
你能说他对abc猜想没研究吗?
人家确实花费了好几年时间。
但研究的成绩呢?
可能就是发了一片中文综述,又或者蹭热度水了几篇无关痛痒的ScI。
努力不等于有价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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