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男子这才慢慢起身,转了过来,俊朗的脸上,眉眼温润如玉,眼神宁静如海,他抬起手指,指了指辰海的方向,闭眼听风,片刻之后又很是惬意的对着箫如然淡淡说道:“朵儿她说,谢谢如然国君这些年依旧对她厚爱如初。”
“卫羽坤!”
忧伤的瞳孔慢慢放大,里头映满了长年累月的沧桑与苦楚,他终究还是咆哮了出来。
“你疯了吧?我问你她人呢?你把她藏到哪去了!”
箫如然再也压抑不住,他一跃上前,猛的拽起白衣男子的衣襟,就要出手,
“我把她烧了,就撒在这海里!”
白衣男子深深吸了口气,他语速很慢,但并不慌张,也没有挣扎,只是一把推开箫如然的手,突然转过身去,望着辰海沉声说道:“她说,她想帮我们守着这片土地。”
咸湿的海风阵阵袭来,箫如然猛的打了个哆嗦,他突然有点双脚发软,但依然快速的再次跃到卫羽坤的面前,血红着一双眼,此时排山倒海的心痛袭来,已是让他五内俱崩。
他把她烧了?他说他把她烧了?
他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一阵难以言表的眩晕,他已经分不清楚是幻觉还是真实。
面前的白衣男子紧闭着双眼,面色苍白,他说他把她烧了?可为什么嘴角竟然还有那抹闲适的微笑。
“卫羽坤,你他妈别和我装神弄鬼,我不吃这套!”
泪珠一颗颗掉在两人之间,但他依旧没有将目光从白衣男子身上移开。
“我把相思引的解药带回来了。
你究竟明不明白?你他妈的对我说句真话!
就一句真话!
有那么难?”
箫如然大声的咆哮着,他猛的从怀里摸出个东西丢到卫羽坤的面前。
这些年,这瓶药他看得比性命都要重要,他幻想着终有一日,他们几人再次相见,她会乖乖的跟在卫羽坤的身后,迎着初晨的阳光,彼此微笑着,一边喝茶一边聊聊这些年的过往。
接着,自己会把药从怀里摸出来予她,然后她便会微笑着,调侃地自己说:“如然啊,你果然是一言九顶的帝王,这相思引原来真的可解。”
接下来自己会憨笑着,轻抿上一口茶,溺爱的对她笑道:“那是自然,如然宁可欺骗天下,也不会在可儿面前诳语。”
接着卫羽坤的醋坛子会被打翻,自己会得意的哈哈大笑,他就是要告诉他,即便她已经是他的妻子,但他依然那么深爱着……
相思引有解,
相思意却无解。
美人如花隔云端,
上有苍穹之高天,
下有弱水之波澜。
天长地远魂飞苦,
梦魄不过昆仑山。
长相思,摧心肝,
怨鸣琴。
恨孤衾。
钿誓钗盟何处寻?
当初谁料今。
南青山,北漠远。
君泪盈,妾泪盈。
罗带一心结已成,却未到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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