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安平问:“怎么个一比一?”
徐生洲答道:“明年我申报国家杰青项目,挂神州大学第一单位;再报个青橙奖,挂咱们京城师范大学为第一单位。
是不是一比一?但申报是申报,能不能中,咱们各安天命。”
张安平用力点头:“好,各安天命!
那科学探索奖和新基石研究员项目是不是也一边一个?”
徐生洲道:“等等再说吧。”
张安平暗自叹息,然后斜靠在沙发上:“也行,反正科学探索奖的门槛是45岁以下,新基石研究员项目的要求是担任博导5年以上,都不着急。
而且新基石研究员项目与科学探索奖存在一定互斥,即获得新基石研究员项目资助,就不能再申报科学探索奖。”
“那你——”
徐生洲没有再说下去。
刚才关于冠名权的极限撕扯,可以说是师兄弟之间的玩笑,也可以说一场无声的试探。
就像女孩子用开玩笑的语气说:“我的彩礼要三十八万八,你娶得起吗?”
她说的不是三万八,也不是三百八十八万,玩笑就不再是玩笑。
而徐生洲表现出的“一碗水端平”
,同样本身就是态度。
此刻,任何解释都是徒劳,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张安平也没有再说话。
办公室内一时间有些安静,只有窗外寒风掠过近处树梢和远处山峦发出的呼啸声不时响起。
天空阴沉沉的,但这个时节金陵气温还在个位数之间徘徊,不会痛痛快快下一场雪,估计又是凉飕飕、湿哒哒的连绵细雨。
徐生洲喝了口已经微凉的茶水:“现在京城天气如何?”
张安平道:“之前一直秋高气爽、阳光普照,前些日子来了阵寒潮,天气就突然冷了下来。
好在暖气已经来了,倒是比金陵暖和许多。”
徐生洲道:“秋冬乍冷的时候,对老人家的身体是莫大的考验,特别像成老师这样大病初愈的,更是至关重要。
等过几天,我去看看成老师他老人家。”
张安平点点头:“是要去看看。
成老师最经常念叨的就是你,你要去看他,老人家一准儿高兴得多吃碗饭。
之前你不是说要给研究生搞个讲座、开个讨论班什么的吗?正好趁此机会搞搞活动,让院里的后辈们见识一下你的风采。
等下个月你宣读完解决霍奇猜想的结果,只怕以后都没时间了。”
絮叨中明显有了几分疏离。
徐生洲笑道:“怎么会没时间?成老师交待过我,既然做了母校的教授,每年总要开一门课。
这学期我比较忙,没时间开课,下学期吧!
正好我的《空间遍历理论》已由科学出版社出版,加上物理学系胡元科先生一直催我从物理角度重写空间遍历理论,到时候我就开门《从热力学到空间遍历理论》,数学、物理学专业的都能来听。”
就这样,徐生洲在不经意间给京城师范大学数学、物理学各增加了一个全新的研究方向。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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