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跟苏牧小认识很多年了,她的脾气个性我很清楚。
所以,你第一次来的时候,我就已经知道了。”
我没有很惊讶,就算今天没有察觉到他和这位小姐似乎异于医患之间的关系,单凭这个男人读心术般匪夷所思地洞察力,我也丝毫不惊讶他早已经嗅到了我不是正常病人的蛛丝马迹。
我微笑着轻轻吸了一口气,耸着肩轻松道:“那为什么还要帮我呢?”
“干我们这一行,总是在精神世界,正常与不正常的边缘徘徊。
所谓的疯狂和阴暗,对我们来说是家常便饭。
老是和灵魂精神思维之类的东西打交道,也难免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事物。
通俗点说,就是常人说的灵异。
我不排斥任何形式的存在,灵魂都是应该被尊重的,只要对方的行事在不伤害自己的范围内。”
我看着他笑,没有说话。
“只是,从现在开始,我希望,你不要再出现我的周围了。”
楚汶泽微微往前迈了一步,下巴就停在我的头顶前,我仰着脸对着他深邃的视线,几乎有点要呼吸不畅的错觉:“我不会再帮你做治疗,以后再不会再给任何人做治疗。
请你不要再来找我,更重要的是,以后不要再缠着你现在这副身体。”
我看着他冰冷如寒冰的眸子里映出苏牧小圆润可爱的脸蛋,缓缓地眨了眨眼睛。
“小小以前受过心理创伤,原本就很脆弱,我不希望你伤害到她。
最重要的是,她目前很重要的工作要做,有很重要的人需要她保护,请你不要打搅她。”
我倒吸了一口气,楚汶泽紧紧地逼视着我的眼睛,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而坚定:“明白了么?”
我抿了抿嘴唇:“明白。”
我没有乘电梯,而是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处坐了很久了才走下去。
我需要时间慢慢理清我的思绪,纷繁的念头和回忆的片段像潮水一样涌来,我分不清哪些是我的,哪些是她的。
这些带着香甜苦涩酸楚的记忆碎片,雪花一样洋洋洒洒地把我的大脑纹路塞得满满的,让我无法思考,无法呼吸。
我觉得自己像是肯德基农场里被激素催养的小鸡,胃里被塞得满满当当,胸口充斥着一开口随时都要吐的恶心。
过了一会儿,我站起身子,扶着清凉的木质扶手慢慢走了下去。
路过窗口的时候,我随意地向外望了一眼。
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我的眼帘,我看见长发披肩的落落正向院外走去。
她孤身一人,身边既没有江小白,也没有上次那个神秘的男人。
她步履匆匆,急急地走到远门口,伸手拦了一辆蓝色的出租车,拉开车门就坐进去,走掉了。
对付一个恐惧的绝妙方法,就是用另一个更大的恐惧来压制它。
我们可能会对身患绝症余下生命不足一年而感到害怕,但是如果海啸地震就在眼前,顷刻之前,就可能颠覆崩坍你原本依赖的整个世界。
这个时候,一切绝症痛苦威胁似乎都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我走到三楼,远远看见舒默穿着白大褂的身影停在走廊尽头,闪进了他的个人休息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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