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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天剥一层皮,不是哭,是洋葱辣的,泪很快流下来。
很顺畅地,心也随着欢快起来。
盏盏告诉过海澜,剥洋葱是要放到水里的,否则等到切时可就泪流满面了。
海澜很不屑。
她要的就是一样不用去掩饰哭泣目的的哭泣。
虽然她生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,可也并不是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。
她许盏盏哪里比她差,只不过是她整天抛头露面。
而她李海澜,庭院深深深几许。
她宁可和盏盏倒个位置,换取心灵上的自由,不必担心某一日亲生父亲对她的感情暗算,把她卖了。
给哥哥当仕途上的铲土机,这算不算是一种可怕?她和盏盏一样,受过十几年的教育,知道洋葱该怎样去吃,但许盏盏未必体会她一坐几小时头脑飞快旋转的痛苦。
这个定律维持住了,就是几年。
几年下来,她还是学生身材,学生头脑。
她不忌讳别人说她幼稚,幼稚地可笑。
但她忌讳盏盏说她不愿长大,还停滞在喝水还用奶瓶的阶段。
她不渴求荣华,但她需要执著。
海涵有过两次饭餐时间回家。
两次都看见海澜在剁洋葱。
海涵笑过海澜,像剁猪食。
海澜把刀举向了哥哥。
洋葱沙拉摆在桌中间,其实就是个点缀,不会有人去吃它。
海涵不会多想,妹妹就是妹妹,吃个洋葱有什么问题?他不过一个月碰过两回,两回妹妹吃洋葱,正巧让他碰见,他不会看出什么不对。
不对的问题他已经错过看的时间。
他印象中的妹妹就是如此,不拘泥于形式,有时自个哭哭也很正常。
谁没有烦恼,没有烦心的事?自己也想哭,只要工作允许有这么个机会,他一定纵情哭泣。
如果他知道海澜的洋葱有这个功效,他一定会对妹妹刮目相看。
兄妹俩可以商议办个家庭洋葱市场。
海澜现在不期望海涵能停下来同她坐在一起。
期许过了头的东西就如发了霉的食品,原本并容的发生了化学反应,该扔的时候到了。
如果硬要冒险,也不会有什么肺腑之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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