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
璟哥,"
她走上前来,手中拿着刚调配好的药汁,"
我研究了那些伤员的症状,发现..."
她的话音突然顿住,目光落在萧璟手中的箭簇上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"
沐歌,你看这个。
"
萧璟将箭簇递给妻子,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相触,传递着无声的关切与信任。
秦沐歌仔细观察着箭簇,眉头越皱越紧。
"
这箭簇的材质...与青铜巨人有关。
"
她抬起头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,"
而且,我在伤员的体内,发现了类似的微小孔洞。
这不是普通的毒,而是..."
她的话还未说完,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。
一名传令兵飞驰而来,手中的信笺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萧璟接过信笺,展开的瞬间,脸色变得凝重无比。
"
怎么了?"
秦沐歌焦急地问道。
萧璟将信笺递给妻子,声音低沉:"
吐谷浑大军异动,他们的兵器上,都涂着这种毒。
而且...他们似乎知道我们的弱点。
"
帐外,明明和净尘还在无忧无虑地玩耍,全然不知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。
而在皇宫深处,当今天子把玩着一枚青铜碎片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暮春的阳光斜斜洒在太医院庭院,枯井边的石碑蒙着层铜绿色苔痕,老谷主将赤芍玉佩嵌入碑顶凹槽时,掌心传来细微震颤。
"
陛下鬓角的异色是景和十三年出现的。
"
老谷主布满皱纹的手指拂过碑文,褪色的字迹在玉佩光芒映照下忽明忽暗,"
那年先太子暴毙,今上以亲王继位。
"
她话音里裹着二十年的沉疴,桃木杖点在井沿,惊起几只翅膀泛着金属光泽的飞虫。
秦沐歌半跪在草席旁,银针在伤员腕间的"
内关穴"
精准刺入。
青铜毒素混着黑血顺着针尾渗出,在皮肤表面凝成细小的珠状物,散发着硫磺与铁锈混合的刺鼻气味。
"
老谷主可曾见过类似症状?"
她忽然抬头,发间赤芍药簪子随着动作轻晃,药香混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。
老谷主的银眉拧成死结,杖头赤芍玉泛起红光:"
《药圣本经》提过金蚕噬心毒。
"
她的声音突然压低,像是怕惊醒井中沉睡的怪物,"
中毒者伤口不愈,须以赤芍露混合..."
"
娘亲!
"
稚嫩的呼喊打断对话。
净尘跌跌撞撞穿过药圃,藕荷色小袄沾满泥土,小肉手攥着把不知名的草药。
孩子咿咿呀呀地扑到伤员身边,不等众人阻拦,就把草药按在泛着青铜色的伤口上。
霎时间,伤口腾起袅袅白烟,药草汁液渗入皮肤的瞬间,溃烂的创面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痂。
"
这不可能!
"
段明月猛地扯开草药,南诏女帝的金冠在阳光下晃出刺目光芒。
她盯着叶片上若隐若现的星状纹路,声音发颤,"
七星兰的变种!
这种奇药三百年前就随南诏古王室覆灭绝迹了,怎么会..."
秦沐歌的银针突然剧烈震颤,她望向净尘的目光带着惊惶与了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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