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则但见无限清丽之相,幽艳动人。
似此美质,而不能久留于世,教人想起了伤心之极,悲痛无已。
是日傍晚,秋风凄楚,海生花想看看庭前的花木,坐起身来靠在矮几上。
此时犬大将悄悄进了内室,他一看见,就说道:“今天你能起坐,真难得了!
柚木泽在这里,你的心情自然爽快起来。”
海生花看见自己略微好些,他便如此欢喜,不胜伤心。
因念自己死了,不知他会不会悲恸,悲从中来,感极赋诗:“露在青萩上,分明不久长。
偶然风乍起,消散证无常。”
在这时候,将人命比作风吹花枝倾侧、花上露珠难留之状,使得犬大将悲恸不堪,便答诗云:“世事如风露,争消不惜身。
与君同此命,不后不先行。”
吟罢,泪珠纷纷落下,揩拭也来不及。
一旁的小柚木泽好奇地跑到犬大将脚边,拽住他身后毛茸茸的大尾巴一个劲地看。
他将她抱起来,吻了吻她的小脸蛋,逗的她咯咯直笑。
正说话间,只听院外的一叠声乱嚷,不知何故,海生花忙叫犬大将别处躲躲,一面倒茶,一面叫人去打听。
藕官回来说道:“院里的樱树本来萎了几棵,也没人去浇灌它,昨日菱官走去,瞧见枝头上好像有了骨朵儿似的,人都不信,没有理她。
忽然今日开得很好的樱花,众人诧异,都争着去看。
连城主夫人都哄动了来瞧花呢,所以我叫人收拾园里败叶枯枝,这些人在那里传唤。”
海生花得知新城主夫人来,便更了衣,略自照了一照镜子,掠了一掠鬓发,便扶着藕官到院里来。
大家说笑了一回,讲究这花开得古怪。
新城主夫人道:“这花应在三月里开的,如今虽是十一月,因节气迟,还算十月,应着小阳春的天气,这花开因为和暖是有的。”
花散里夫人奉承道:“城主夫人见的多,说得是,也不为奇。”
桃姬说:“我听见这花已经萎了一年,怎么这回不应时候开了,必有个原故。”
玉皎夫人笑道:“三位夫人说得都是,据我的糊涂想头,必是葛生夫人有喜事,此花先来报信。”
海生花虽不言语,心内想:“此花必非好兆,大凡顺者昌,逆者亡,草木知运,不时而发,必是妖孽。”
只不好说出来。
独有十六夜公主听说是喜事,心里触动,便高兴地说道:“当初田家有荆树一棵,三个弟兄因分了家,那荆树便枯了。
后来感动了他弟兄们仍旧归在一处,那荆树也就荣了,可知草木也随人的。”
正说着,新城主、刹那猛丸、夕雾、左右大臣等都进来看花,女眷们慌忙躲进屋里去。
刹那猛丸便说:“据我的主意,把他砍去,必是花妖作怪。”
夕雾道:“叔父,见怪不怪,其怪自败,依侄子看,不用砍它,随它去就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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