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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中间站着位穿苗绣马甲的老太太,胸前的银项圈亮得晃眼。
"
语言专家。
"
阿依莎小声说,"
妈请来给蜜儿做双语评估的。
"
蜜儿却已经欢呼着扑向那位"
银项圈奶奶"
。
更惊人的是,她开口就是流利的哈尼语问候,紧接着切换成普通话:"
您项圈上有...有二十七个蜂巢纹!
"
三位老人同时僵住。
扎戈大叔的银烟袋咚地砸在脚背上,我母亲的听诊器滑出白大褂口袋,而那位苗族专家慢慢蹲下身,项圈上的银铃和蜜儿衣领的银泡响成一片。
"
孩子,"
她摸着蜜儿的喉部,"
再说一次?"
蜜儿眨着眼,突然唱起扎戈大叔教的打银歌,歌词却换成了我母亲编的拼音口诀。
银铃与声调在夕阳里碰撞,竟像某种古老而新鲜的语言交响曲。
【语言静默期·破茧时刻】
苗银专家离开后的第七天,蜜儿突然不说话了。
起初我们以为是她玩银丝太专注。
直到发现她连吃饭都不再哼歌,阿依莎才慌了神。
扎戈大叔连夜打了对银铃铛系在她手腕上,可小家伙只是沉默地摇晃它们,听着叮咚声发呆。
"
语言静默期。
"
视频那头,我母亲的白大褂在日光灯下显得格外冷,"
双语儿童常见的认知整合过程..."
银匠铺传来刺耳的刮擦声。
透过窗子,我看见扎戈大叔正强迫蜜儿握银针在蜡板上刻线。
老人家的土办法简单粗暴——既然嘴巴罢工,就让手指继续"
说话"
。
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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