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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
「至于奴才,是陛下算计好了,国破城亡那日,他要奴才在宫外接应,等您带着小公主出来,带着你们远走。
」
「娘娘,陛下对您,并非无情。
」
并非无情……
其实,我知道的啊。
洛阳沦陷那日,我杀了他。
气急攻心,万念俱灰之下,我将匕首刺入他的胸腔。
他倒在我身上的时候,将头埋在脖颈,轻轻地笑了。
我听到他说:「玉玺,在大殿匾额之后。
」
那一刻,我便惊醒过来。
我说:「陛下,臣妾送你一程,下辈子,不要出生在帝王之家了。
」
他说:「好。
」
于是我确定,他仍是我的夫君,是十四岁的胡敏蓉,一眼便觉如珠玉落在瓦间的那个男人。
赵陵,赵陵。
他是亡国之君,却是胡敏蓉曾经深爱之人。
正因如此,我从未去取过太极殿匾额后面的传国玉玺。
那是他给我的保命符,我知道。
从禹州回宫之后,我独自攀爬梯子,取下了匾额后的匣子。
匣子很重,我拿回了椒房殿。
紧闭宫门之后,驱离了宫人,放在桌上缓缓打开。
尘埃过后,是方圆四寸,纽交五龙的印玺。
皇权天授,正统合法的信物,这些年,呼延泓也一直心有不甘,无数次派兵南下,攻打淮安王等人拥立的后魏政权,为的也正是此物。
奇珍异宝,国之重器,却未能吸引我的目光。
因为匣内,除了玉溪,还有一物。
是一绺头发。
以红线缠绕的一绺头发。
太苍二年的九月初十,我与赵陵婚后二年,我问他要一绺头发,道是成亲那日合鬓之礼尚未完成。
他神色松动,却没有给。
后来,再后来,我没再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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