施歌揩去眼角的泪,喃喃说:“你为什么手机屏保会设置成另外一个男人,为什么最近都不肯与我交流,周宋墨,我们好歹共事四年的感情,你全都当一笔勾销吗?!”
“让我进去,我倒要看看里面是谁!”
她强硬起来,想推开沉默的周宋墨往里闯。
保镖们也知道这是未来的准夫人,当下束手无策,都不知怎么是好。
周宋墨阴沉的眸光剜过景弋,都是这人办的好事。
他忽地松松领带,闭上双眸思绪挣扎片刻,再睁开,语气又重又缓道:“施歌,这事我们之后再谈。”
“我不要!
我不要!”
施歌泪流满面,自成为新贵画家后,她已经许久没有如此狼狈了,妆哭得乱七八糟,抹一把眼泪,恶狠狠说,“周宋墨,你给我让开!”
她真的没想到,周宋墨会给她留这一手。
按照以往这个男人的习性,必定是一口否认了,现在还没说,分明就是心里有鬼!
施歌冷笑,泪水却大滴大滴掉下来:“好啊,真是好样的,周宋墨。”
就在这时,随宁驶着轮椅出来。
因为这场闹剧,保镖们也没再有心管他,光是拦住疯狂的施歌,就耗费了不少力气。
随宁好短嗷!
qwq写的手感不对,先发了吧,么么。
哥哥周宋墨几乎呕出鲜血来。
他从一开始就爱错了方式,那即便走到了现在,又还有什么意义?随宁轮椅转身而去的身影像一道决绝的判决书,宣判他沦入地狱。
周宋墨忽地全身肌肉都无力了,无比怀念起之前那个天天跟在他身后,会用还不成熟的奶音喊他哥哥的小少年。
原来已经过去那么多年了吗。
这些年他和随宁经历了决裂,维持表面暂得的平静,再到现在的又一次分道扬镳。
然而不同的是,他和随宁恐怕真的从此就互不相干了。
随宁已经没什么力气了,就换成了景弋推着轮椅离开。
周宋墨浑身僵直地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,心脏像被一块巨石堵住。
然后,他听到了施歌冷漠的声音。
女人高高在上地看着他,气势不复温柔,而是自恃天才画家的傲气。
“周宋墨,我们解除婚约。”
然而从包厢回来后,随宁并不开心。
他让景弋先离开,就自己一个人待在了房间里。
随宁已经准备要戒烟了,然而此刻,心底疯狂蔓延出来一根的冲动。
黑眸瞥向房间门,空无动静。
随宁低头喘了口气,面无表情驱着轮椅出去,他的烟几乎全都丢掉了,或许客厅抽屉里还残留几根,实在不行,他还能出去买。
房门打开。
随宁在黑暗里摸索到以往放烟的抽屉,想着来一根,随便什么都行,不料突然碰到了几根同时探进来的修长的手指,如玉般冰冷。
随宁一惊,迅速抽出手。
与此同时,“啪嗒——”
,满室皆亮。
景弋那张漂漂亮亮,天生好颜色,但此刻裹挟了点无奈神色的脸出现在眼前。
他轻声嘟囔:“我就知道你要来这……”
随宁树起防备姿态:“你怎么还没走?”
景弋弯眸笑了笑,温柔磁性嗓音压低了点,很担心似的,“怕你想不开……”
随宁嗤了一声,垂眸反驳:“我会想不开?”
景弋蹲下身子看了看他神色,随宁一派淡然,任看。
景弋就无奈了,举手投降:“嗯嗯,是我想错了。
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别怪我多管闲事了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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