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陶芸还漂亮。”
“陶芸?”
我一愣,“谁啊?”
美凤看我愣神,目光有些闪躲:“我瞎说呢。”
看着美凤欲言又止的神色,我试探着:“是子越以前的朋友吗?”
“你知道啊?”
美凤舒了口气,“那会我也刚嫁给文柱,我们村里人,结婚早。
那会越哥和陶芸还在念大学呢。
我们看着真是羡慕,像电影里走出来的人似的,郎才女貌。”
心像被什么狠狠捶了一下,陶芸,一个陌生的名字,不知牵扯着多少故事。
还要再聊,一个高挑的女孩儿挑帘子进来了,有些抱怨:“妈,你把我身份证又藏哪儿了?”
说完看见了我,挥挥手打个招呼:“姐姐。”
嘴里还嚼着口香糖。
这是文柱的大女儿吧,应该二十岁左右,可看着打扮很成熟。
“疯疯癫癫的,要身份证做什么?”
美凤板下脸。
“我要参加选秀,和她们都约好了。”
女孩儿有几分着急,看美凤无动于衷,噼里啪啦一顿数落:“老是这不让那不让的,我都艺校毕业了,还看得跟贼似的。”
我忍不住问道:“选秀?唱歌的?”
“是啊,”
女孩儿打量了我几下,忽然一拍手喜笑颜开:“我知道你是谁了,冯婶吧?”
冯婶——我被这个称呼雷得外焦里嫩,刚刚被“爱人”
这个词劈了,又立即涨了辈分,被个比我小不了几岁的大姑娘叫婶。
她接着说道:“我爸说冯叔在北京做大生意呢,冯婶,你和冯叔说说,带我去北京,我也要去大城市。”
美凤的脸拉得更厉害:“你凭什么去大城市?就一个村里的丫头,不本分地好好找个工作,天天鬼混。”
“算了,跟你说也不明白。”
姑娘转身出去了。
我有些感慨,向往大城市的年轻人,仍然不少,可是,做好顶风前行的准备了吗?等待我们的,也许不是找到巅峰的鲜花,而是落入泥淖的宿命啊。
我还想再知道些陶芸的情况,却没等开口,已是傍晚时分,子越和文柱回来了,不多时又来了四个兄弟,久别重逢自然都是激动万分。
我从没见过子越那么轻松自如的样子,眉梢眼角展开,毫无掩饰地一喜一乐,一呼一喝。
有一刹那的怔忡,如果说现在的子越是快乐的,那么在那个大城市的笼子里,他快乐过吗?
那几个兄弟非要拽着我上桌一起喝,我下午已经偷偷问过美凤,她们这里的习俗,男人吃饭,女人是不能上桌的。
我不想给子越失了礼数。
却是拗不过,子越也冲我笑着:“来吧。”
我方才坐到他旁边。
子越一一给我介绍了那四个人,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铁哥们儿。
但那些哥们儿很热情,每个都要敬我一杯,我被“嫂子”
地叫着早已美得晕头转向,逢敬必喝,那几个兄弟直赞叹我够意思,“嫂子”
叫得更顺口,子越只眯眼笑看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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