Z68、不,秦秋漪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,她擦洗干净,而后又坐到妆台前仔细上妆。
当院子里传来杂乱的脚步声时,秦秋漪正在点唇,豆红色鲜艳明丽,她轻轻笑了笑。
惊得秦冬雪和冯氏说不出话来,走在后头的中年男人也皱眉看她。
那是秦秋漪的父亲,秦家最自私自利的人。
书中他明知大女儿暴毙有蹊跷,但为了利益,他可以不管不问,甚至还能编造出一个好听的名目——挡灾。
他的算盘打得精,侯府也确实不是刻薄寡恩的人家,可惜他算漏了一个人。
他的贤婿赵北平。
要说赵北平,他比男主赵南安的人设还要出彩些。
他是皇帝的表兄,十七岁为帮刚登基的皇帝稳住外患而领兵出征,十九岁又压住内乱,二十七岁战场上双腿受伤,瘫于床上难以行走,即便意志消沉也不想拖累别人。
冲喜一事他极力反对,实在拗不过母亲,只等那女子嫁过来便予她和离书。
不想,却听到她暴毙的噩耗,他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识过,自是不信“挡灾”
那套虚假的说辞,他重新振作为那不曾谋面的女子查出真相。
就在女主来侯府寻意中人时,赵北平从她口中听闻了一种毒药醉兰香,无色无味但中毒的死者身上会有一股淡淡的兰香,经久不散。
赵北平顺着这条线查到了秦冬雪,可惜因行动不便被秦冬雪反杀。
秦秋漪垂眸放下口脂,站起身时投下长长的影子,“是我梳洗迟了,可是误了吉时?”
“没,没有。
你身子可要紧?”
冯氏听了女儿的行事,倒没怪她,还帮她在秦父那儿圆了过去。
秦秋漪扶着额头道:“许是昨晚没休息好,竟不知不觉睡过去了,害得父亲母亲担心。”
冯氏看了看地上的影子,说:“你无事便好,方才冬雪见你昏睡还当你出了事,着急请了你父亲来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。”
秦父也盯着地上纤长的影子看了会儿,“既无事,那便上轿子罢,莫误了吉时。”
转过头斥了秦冬雪一句,“多学学你姐姐,凡事要稳重,莫因一点小事便大惊小怪。”
秦冬雪咬牙道一声:“是。”
暗地里狠狠瞪一眼秦秋漪。
秦秋漪恍若未见,自己拿了红盖头盖上。
视线只看得到脚下一小片,从后院到正门,一路上热闹的喜乐吵得脑袋“嗡嗡”
作响,恭贺的声音也此起彼伏,在喧闹声中,秦父的笑声异常响亮。
……
从城东到城西,欢腾的声音渐渐低弱了下去。
到侯府时,秦秋漪还没出轿子,便已感觉到低沉的气压。
她被人搀扶着走出轿子,跨过火盆,周遭近乎听不见响动,直到进了正堂,才听到奏乐,但比起秦家的热闹相去甚远。
透过盖头下的方寸之地,看到一双男子的藏青皂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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